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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一体教义的历史演变与争议:从爱任纽到奥古斯丁


一、引言

我曾经亲历一件事,一位弟兄有天群发了一个美国教会的活动,我仔细看是“耶和华见证人”举办的。于是我立刻联系这位同工,希望他撤回这个广告。这位弟兄听闻十分震惊的说,他曾数次去这个“教会”参加活动,却从来不知道、也没想到会是异端。我一方面震惊这位信主多年的弟兄不熟悉这个异端,一方面我和几位其他弟兄姐妹沟通的时候,也发现他们对基督的神性和人性的理解十分有限,这样就可能导致无法分辨异端。这个经历让我开始留意整个教会对于三位一体教义的认识,后来发现似乎大家对于三位一体仅仅停留在听说过,似乎知道一些,碰到具体问题就糊涂的阶段。究其原因,我觉得很可能是无论是主日信息、主日学,或是受洗培训,都忽略了教义的教导,导致三位一体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名词。我发现在基督教早期历史阶段,“耶稣是受生或是受造的”,是个十分瞩目的辩论焦点,甚至街头百姓在日常都对此谈论,[1] 那时对三位一体教义的理解成为教会维护正统信仰必须的辩论。因此我希望在本文中,梳理三位一体教义的形成演变,同时分析那时期教会中对于三位一体的主要辩论争议点。也观察那时期的教父们在教义的辩论中,认为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我将按照第二世纪、第三世纪、第四世纪和第五世纪的年代顺序,分别讨论爱任纽、奥利金、亚历山大主教与亚他那修、奥古斯丁等人对三位一体教义形成的贡献,并且总结尼西亚会议、君士坦丁大会和迦克敦会议对三位一体教义的确立等。


根据《圣经》记载,在使徒时期,就已经存在对圣父、圣子、圣灵相信和敬拜的基础,耶稣是人也是神——使徒们对这一点并无异议。《马太福音》中,就已经提到奉父、子、圣灵的名施洗;同时在《提摩太前书》3:16中,也提到了1世纪信徒咏唱对基督的崇拜:“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2] 罗马尼禄政府对于基督徒的迫害,是因为基督徒相信和跟随在大众眼中作为人的耶稣,从而被罗马政府判定是无神论者。《约翰福音》在这个背景下强调耶稣是神,并且祂是有血肉的人,只有他能把人带到神那里去。[3] 不过,教会内部的张力从公元二世纪开始发展。那时许多追求真理知识的哲学家成为基督徒,并且他们所追求的是耶稣给与的真知,但同时哲学传统让他们认为“人”是不能拥有和给与真理的。那么问题就是,对于一些哲学家而言,如果耶稣是人,他便不能给与神才能赋予的真知。[4] 这样本来没有困境的使徒传统——基督即是人也是神,在后人对此进行论证时产生了逻辑张力,这就成为早期基督徒论争论的重点。在使徒约翰过世后,教会内部就开始面对各样的异端,使徒后时代的教父们和他们的门徒便开始维护信仰。[5] 在后使徒教父伊格纳修的著作中,肯定了道成肉身的基督是真神与真人。[6] 而基督徒哲学家查士丁的著作中,强调基督就是宇宙的logos,并且强调logos是神也是人,是从圣父生的,作为神不违反一神论。尽管查士丁并没有完全区分logos与圣灵,但是他开启了三位一体论的思辨过程。[7] 同是哲学家的基督徒阿萨纳格拉斯,则被认为是最早讲论三位一体比较清楚的,也与查士丁一样,在希腊哲学中对于道的认识基础上,强调圣父,圣子(logos),圣灵,在本质上是合一的。[8] 奥尔森强调这些早期的护教家确实对于基督信仰的建立、基督教神学对大众的公开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对神学的贡献也很大,但他们并没有把作为历史中真实存在的耶稣,与Logos,与圣灵,做出清晰的论述。因此对于希腊哲学中完美的神,神的道,与在时间空间内实实在在受苦和死亡的耶稣之间,留下了后世需要面对的潜在困难。[9]


二、二世纪的三位一体教义发展与爱任纽

爱任纽最著名的著作是针对诺斯底主义的《反异端》,被称为三位一体教义的先驱。[10] 爱任纽是接受过约翰教导的波利卡普的学生,拥有使徒约翰的传统。在二世纪,诺斯底主义对基督的错误解读严重的影响到基督教并形成异端。陶理列举了那时期诺斯底派历任的领导者,比如赛林妥认为耶稣是普通人,基督像鸽子降临他身上,被钉十字架后离开;又如马吉安,认为圣经上讲了两个神,旧约的上帝报复心重,新约的上帝充满仁慈;同时认为耶稣只是一个幻影,不承认基督道成肉身和身体复活。[11] 爱任纽在针对诺斯底主义的辩护中,建立起第一个教义系统,成为正统神学的根基。[12] 他强调一神论,即圣父和圣子是一位神,并提到:“圣子是如何由圣父而生的?我们要回答说,没有人能明白子不能言表的生”。[13] 爱任纽指出耶稣绝非诺斯底派认为的仅为灵界的存有,而是神性与人性结合,同时坚持这道成肉身与救恩之间存在必然关系,是人得救的关键。[14] 耶稣作为完全的人必须重新走过亚当的过程,受苦并成为祭物为我们赎罪,如此我们才可以因他得救。[15] 尽管爱任纽并没有进一步明确三位一体三个位格之间的关系,但是他明确的提出:“因为道与智慧那就是圣子与圣灵,常与祂同在。祂藉着圣子与圣灵,自自然然造了万物。祂也对圣子与圣灵说:“我们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创1:26)。神亲自从祂自己取来受造物所有的本质,造成万有所有的样式。”[16]


三、三世纪的三位一体教义发展与奥利金

第三世纪分别在东方和西方出现两位基督教思想家,一位是西方的德尔图良,一位是东方的奥利金。德尔图良其实是最早驳斥“父子圣灵是一位神的三个形态”的撒伯里乌主义(形态论),并较为公正的阐述三位一体教义的人,甚至与后期三世纪四世纪关于三位一体的信经十分接近,但由于教会认为德尔图良叛逃道孟他努主义,因此他的理论一直没有被重视。[17] 奥利金也是极力反对形态论,坚持父、子、圣灵是三位,各有独立的位格,圣父在永恒中生出圣子,尽管地位低些,圣子和圣灵仍是神。[18] 奥利金在写作维护信仰的时候,针对希腊哲学中的固有观念:完美的神一旦成为人就会不完美,强调logos虽然与父同等为神,但次于父神,用次位论来回应希腊哲学中关于神圣的存有成为人却不被污染的假设;他认为次位的Logos可以与先存的灵魂合一,之后圣化的灵魂再进入时空,得以实现道成为肉身却并没有改变,不会被受造者的不完美污染。[19] 当然,奥利金的这种灵魂先存理论后来被大公教会否定。[20] 奥利金也十分强调圣子并不是在时间里受造的,并且强调“在三位一体里,并没有哪一位比较大或者比较小,因为惟有神性的源头,藉着他的道与理性包含万有,并接着他口里所出的圣灵,是配得成圣的人都成为圣洁。”这样看来亚流派所谓基督受造以及有不存在的时期的观念就绝非从奥利金而来。[21] 然而,奥利金虽然认为圣子是神,却在本质上次于圣父,而圣灵则是父藉着子所出的,更低一些。[22] 对于奥利金的三位一体论奥尔森指出,奥利金在他的著作中,尽管始终强调神的独一性,并且基督是始终与父神同在的神;但同时又坚持次位论,因此导致后期亚他那修和亚流都认为奥利金是他们各自理论的源头。[23] 谢文郁总结奥利金对三位一体这个论证的大前提是,耶稣作为道路能把人带到天父那里;小前提是,耶稣和天父是一体的才能进入天父那里;结论是耶稣和天父是一体的。[24] 这是个充满情感的一体性论证,却没能区分逻辑论证和信仰宣告之间的区别。[25] 在奥利金论述耶稣的人性和神性的过程中,对于神永恒的超越时空的属性,以及耶稣在时空之内作为人的过程,其实陷入了神性和人性不相容的论证困境,导致了后世亚流和亚历山大旷日持久的争论。


四、四世纪的三位一体教义:尼西亚会议、君士坦丁大会、亚历山大主教与亚他那修

这个奥利金遗留下来的问题,在3-4世纪的亚历山大教区的亚历山大主教和亚流长老之间正式开始争论。亚历山大主教是亚历山大城的主教,认为耶稣是永恒的完全的神,才能够和父神成为一体,成为人通往神的道路。[26] 亚流是一位资深的长老,他主张只有圣父才是神,圣子是圣父所造,圣子又造了万物。圣子是在上帝的恩典中被称为神,但本性与圣父并不同。[27] 有了耶稣的人性,在时间和过程中受苦,才有人的救恩。[28] 亚流认为亚历山大的观点接近形态论,同时奥尔森推测亚流可能希望接替亚历山大的主教位置,因此主动提出挑战。[29] 在与亚流派产生公开的矛盾之后,亚历山大主教决定在公元318年召开主教会议,反对亚流派的基督论,警告救恩会在这种理论中失去,并且取消了亚流的长老职位。[30]


其实争论的双方都承认耶稣与父神的一体性,然而神学论证的出发点却产生了矛盾,一方否认耶稣的人性,另一方否认耶稣的神性,互不相容,都认为对方的观点会威胁基督徒的救恩,而最终亚流为了坚持耶稣的人性,否认了耶稣的神性成为异端,而亚历山大主教却始终避免得出耶稣没有人性的结论。[31] 奥尔森强调这两派对于“logos”的冲突背景是一个很关键的希腊哲学概念,即认为神本身是完美的,不可以由任何改变,一旦改变,神就不是神了。因此,亚流认为如果耶稣是完全的神,那么他在成为肉身的时候就成为可改变的人性,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同时亚历山大也在这一点反驳亚流,指出如果按照他说圣子不是永存而是受造的,那么在圣子存在之后,神才成为圣父的话,那岂不是神也因此改变了。[32]


这场争论最终传到罗马的君士坦丁皇帝那里。为了平息争论,让教会统一并对罗马帝国产生正面的影响,君士坦丁于325年在尼西亚召开了会议,命令整个罗马帝国的所有主教开会解决这个争论。[33] 参加的三百一十八位主教中,有二十八位是亚流主义者(亚流因为是长老而无法参加)。[34] 在大会中亚流主义被谴责,为了确保这个异端不会持续影响教会,大会决定制定一个信经来解释教会的信仰。[35] 亚流主义者在会中提出只能用圣经的词汇来写信经。而亚历山大主教和他的助理亚塔纳修(后来成为亚历山大城的主教)指控亚流主义者试图将圣经扭曲来支持他们的观点,因此坚持要用圣经之外的用语清楚的讲明父子在神性上的平等。[36] 这样在亚历山大主教的坚持下,信经中就包含“本体相同”的叙述,强调圣子与父神是一体,是一存在,并且圣子是“受生”而不是受造,表明圣子是真神。[37] 这样尼西亚会议中确立的三位一体教义准确的表述了一体性的原则,也界定清楚了基督论,同时承认基督的人性和神性。[38] 尼西亚信经至今仍为教会公认的正统标准。[39]


亚塔那修在328年接任亚历山大城的主教。在尼西亚会议后五十年间,亚流主义引发的问题令亚塔那修不遗余力的继续与亚流主义作战,他的大部分著作都是以反对亚流派为主题,不断的强调,只有神才能拯救人,既然耶稣是我们的救主,他就必然是神。[40] 在这期间,半亚流派从亚流派中分离出来,也开始有所发展,认为圣父圣子不是同体,但本质上“相似”。[41] 如此在尼西亚会议之后,亚塔那修背负着许多人对于他的诬告和反对,坚持站在形态论、半亚流派和亚流派的对立面,一直强调福音的关键是耶稣是真神也是真人。[42] 因为他个人的执着和坚持,以及后来支持亚流派的罗马皇帝对教会的干预,亚他那修曾至少五次被放逐。[43] 在亚塔那修仍在世时,他于362年召开了一个主教会议,明确半亚流主义和形态论都是异端,奥尔森认为这次主教会议是后来君士坦丁堡会议胜利的关键。[44] 在亚塔那修死后,支持亚塔那修和三位一体教义的皇帝狄奥多西在381年,举办了第二次基督教全体大会,也就是君士坦丁堡大会。在这个会议中,亚塔那修的朋友们卡帕多西亚教父提出:父、子、圣灵是一位神的三个独立位格,不是形态论的一位神的三个扮相,也不是亚流派的只有圣父是神,确立了后世三位一体正统教义。[45] 此次会议卡帕多西亚教父澄清了三位“位格”的区别仅在神圣的关系中,神仍是独一的神。[46] 会议修订完善了尼西亚信经,正式终结了亚流主义在大公教会的地位。[47]


五、五世纪的三位一体教义发展,迦克敦会议和奥古斯丁

尽管三位一体的教义已经确定,然而从四世纪的尼西亚会议到五世纪的迦克墩会议,一百多年的时间中,基督论,也就是关于耶稣基督的神性和人性的诠释,始终是一个争论焦点,并且上升为安提阿学派和亚历山大学派之争。[48] 安提阿派坚持“道-人基督论”,强调基督的人性是主动的,是全然的人,在他里面神人二性有区别。而亚历山大派坚持“道-体基督论,认为Logos只是有人的身体,但耶稣的人性是被动并无感情的,与他的神性合一。[49] 安提阿学派强调基督的人性,亚历山大学派强调基督的神性;加之在政治影响的进一步作用下,安提阿和君士坦丁堡的主教们相互支持,亚历山大派和罗马的主教相互支持,矛盾日渐增长。[50] 直到公元451年薪的罗马皇帝上任之后,下令在迦克顿召开基督教大会,在迦克墩主教会议上通过了耶稣是完全的人也是完全的神,一个位格中的二性不混淆、不变化、不分离。[51]


谢文郁指出,奥古斯丁大约在420年著述的《论三位一体》,在神学上开拓了一个新的思路,迦克顿会议对于耶稣全人全神的信条顺利通过,要归功于奥古斯丁恩典神学在教会中的影响。[52] 对奥古斯丁而言,三位一体的问题是一个需要超越纯理性的,基督徒的生存问题。换言之,谢文郁强调在奥古斯丁的观念中,作为一个跟随神的、在孤苦有限的人,对三位一体的理解永远是不充分的,是一种生存中的理解。[53] 因此奥古斯丁强调三位一体建立于信心和信仰之中,并且符合使徒对于耶稣人性和神性的传统,也需要我们通过信心相信《圣经》中的启示。所以奥古斯丁即不同意因为无法理解三位一体而放弃做基督徒,也不同意因为无法理解就而放弃尝试理解。他强调必须坚持圣经的权威、不能放弃自己的理解;同时这样的理解也不能矛盾。在这样的原则下,奥古斯丁提出在神的恩典中理解三位一体,这样的理解不受限于人的逻辑,而是植根于与上帝之间的信任情感关系,在正视自己理解力的局限的同时,并不否定自己的理解,而愿意在理解困境中,信任和倚靠神。[54] 这样的理解尽管对于人来说可能是变化的,但三位一体的恩典主体是不变且可靠的,因此在这样的信任情感中对于三位一体的认识具有了确定性。这样奥古斯丁区分了关于三位一体论证中,逻辑与信仰之间的区别,一方面强调人对神的理解永远是不充分和有限的,一方面强调在恩典中不放弃理解三位一体,同时也不将三位一体局限为纯粹的逻辑论证。这样,奥古斯丁的恩典角度,就带当时的教会走出了理性思辨的困境。


结论

在阅读这篇文章之后,从不同派别对三位一体的不同理解,关于圣父、圣子和圣灵的理解产生的异端和辩论,以及教父们和大公会议对于教义的维护和确立,令我思考今天华人教会常陷入的混淆和由此引发的教会分裂。我认为通过这些先辈对正统教义的执着和坚持,提醒今天的信徒对于教义应该保持清醒和敏锐的心,圣经不可否认的真理是应该被理解和学习的。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教会的重心仍应该在信徒与神真实的关系上,在神的恩典中理解教义能够帮助我们全然在信心中跟随祂。因此教会中也不能只争执教义,因为单纯逻辑和理性的认知,并不能帮助人真实的属灵生命来认识神。同时教会也要区分教义与神学,教义是确保信仰纯正的,而神学理解在不同的教会和宗派是可以允许有不同的。我认为如果能够在对神恩典的信任情感中来理解圣经、学习教义,而不是陷入逻辑论证的死角,会对今天教会实际的生存有很大帮助。




参考书目

奥尔森. 《基督教神学思想史》. 吴瑞诚、徐成德译.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林慈信. 《三位⼀体教义发展简史》, https://christinejin.org/pdf/Christian/%E4%B8%89%E4%BD%8D%E4%B8%80%E4%BD%93%E6%95%99%E4%B9%89%E5%8F%91%E5%B1%95%E7%AE%80%E5%8F%B2(%E6%9E%97%E6%85%88%E4%BF%A1).pdf.

爱任纽,特土良. 《尼西亚前期教父选集》. 中国基督教两会.

苗繼德. 《兩千年基督教教會歷史》, n.d.

谢文郁. “基督论:一种生存分析.” 《基督教思想评论》, 第二期 (2008).

陶理. 《基督教两千年史》.李伯明、林牧野译. 海天书楼, 2004.

雪莱. 《基督教会史》.刘平译.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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